2024年8月1日,蘇州大學唐文治書院“回音計劃”暑期社會實踐團來到安徽六安,走進六安市文化館,與文化館諸位老師圍繞蘆墟山歌和大別山民歌展開交流討論。
8月1日下午,實踐團到達文化館。實踐團成員首先向文化館基層工作人員進行了蘇州蘆墟山歌有關的宣講,介紹了蘆墟山歌的歷史和發展,以蘆墟山歌這一民歌文化為切入口,與文化館的民歌傳承人進行交流,并開啟大別山民歌相關的討論。大別山民歌傳承人梁老師介紹,大別山民歌自起源至今,經歷了漫長的發展歷程。大別山民歌的音調經歷了長期的沉淀,最終呈現為今天人們所熟悉的音調。正是因為經歷了時間的打磨,大別山民歌的音調才能為民眾所喜聞樂見。
在大別山民歌當中,“三聲腔”是一大特色。所謂“三聲腔”,即由三個音組成一首歌曲。據梁老師介紹,歌唱家宋祖英曾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唱的歌曲《辣妹子》,就體現出大別山民歌“三聲腔”的特色,全部由三個音譜成。除了“三聲腔”,還有同樣驚艷的“一音一曲”,即為將一個音寫成一首曲子,這極大考驗了音樂創作人的水平。梁老師自豪地告訴實踐團成員:“中國民間音樂的高級,就體現在這。”
圖1為實踐團在文化館交流討論。李博宇 供圖
梁老師還特別提到了大別山民歌傳唱中的情感。“大別山民歌都要有一種情感,就是喜愛這樣的情感,”梁老師如是說。在梁老師看來,民歌傳唱人都對大別山民歌懷有深深的喜愛之情。正是因為這樣的喜愛,他們才會“悲也唱樂也唱”,各種各樣的情緒都用歌曲表達出來,這也是大別山民歌在生活當中的藝術價值的一種體現。接著,梁老師向實踐團成員特別提起自己的一位學生將音樂與醫療相結合,以音樂與情緒的關聯為切入點,將音樂引入醫療來撫慰人的情緒。
適逢八一建軍節,梁老師特別提及了大別山民歌與軍歌的淵源。梁老師向眾人談起知名的軍歌名曲,例如《軍隊和老百姓》《送郎當紅軍》《八月桂花遍地開》等等。講到興起之處時,梁老師還會即興哼唱一段,以更好地展現民歌的音調韻律。
隨著時代的變遷,許多民歌的傳唱版本以及歷史淵源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些傳唱度高的歌曲,例如《八月桂花遍地開》,在發源地區上就存在很多爭議。梁老師認為,一首歌由詞和曲兩個部分組成。在填詞方面,一首民歌存在不同的填詞版本。而在曲調方面,由于人口變遷和地域變遷,這種變遷使不同地區的曲調互相融合,是一種“創新組合”。在實踐團特別計劃的采訪環節,實踐團成員專門采訪了文化館的幾位傳承人。成員們向幾位老師請教了大別山民歌在革命歷程中發揮的價值作用,梁老師如數家珍,分別介紹了不同革命時期的大別山民歌作品。在革命時代,大別山民歌代表著昂揚向上的精神,是取得勝利的精神支柱。而對于當今的青年而言,大別山民歌就像是“行走的思政課”,在聆聽歌曲的過程當中汲取營養,尋找前輩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對于大別山民歌在現代社會受到的挑戰,以及如何做出保護與創新,大別山民歌傳承人彭老師闡述了自己的看法。彭老師笑著說:“我是跟爸爸學的,爸爸跟爺爺學的。我今年快70歲的人了,這個(大別山民歌)是傳了有50年了。”對于保護與創新,彭老師對青年學生們寄予了深厚期望。看到當今的青年人對民歌文化有這樣濃厚的興趣,彭老師希望有更多的青年人可以投身于此業。“這不是靠我評說的。各位學生你們現在對這個民歌也很感興趣,就看將來你們怎么樣把這個民歌發展起來,加強宣傳的力度,”彭老師如是說。
在采訪的尾聲,實踐團成員邀請傳承人老師們現場展示一番大別山民歌的魅力。彭老師老師首先向成員們展示了一首原始的民歌,質樸悠揚的歌曲回蕩在會議室中:“山歌不唱記不清,茶稞不摘長成林了......”在梁老師隨后的介紹中,成員們了解到,彭老師所唱的這一首屬于六安“慢趕牛”的風格,俗稱“五句頭”,即歌詞一共五句。六安大別山民歌的另一個曲調風格,則叫做“掙頸紅”,曲調高亢嘹亮,類似于陜北信天游。根據梁老師介紹,現在“慢趕牛”風格不斷為人所熟知,八度大跳是當中一個重要的曲調特點。這種大跳在非遺廬劇文化中特色鮮明,在全國獨樹一幟。廬劇的唱法,正是與大別山民歌“慢趕牛”的交融借鑒。傳承人陳老師現場向實踐團成員展示了一段廬劇,從大嗓突然跳到小嗓的演唱展現出了廬劇文化的獨特藝術魅力。
圖2為兩位傳承人合影。江雨霏 供圖
宣講與采訪活動結束后,每位團隊成員都收獲滿滿。當實踐團成員走出文化館的大門時,大別山民歌的悠揚曲調似乎還縈繞在耳畔。在當今文化語境之下,大別山民歌再次引起社會的關注。展望未來,大別山民歌該如何發展,正是實踐團成員們思考與探索的問題。正如梁老師在發言的末尾意味深長地告訴實踐團成員們的那樣:“文化都是一種大融合。在當今日益豐富的國際化競爭當中,融合是大勢所趨。”遠山重疊,來自大別山的回音連綿悠長。相信在不久的未來,大別山民歌一定會激蕩出更加嘹亮的聲音。
圖3為實踐團合影。任蔣妍 供圖
(通訊員 滕月恭 任蔣妍)